ID502242418

牵手番外【白大褂】

所有的番外时间线请自行核对吼

——————


这两天,秀华刚从自己的公寓搬到庄恕这里,又因为前阵子病了,她便也不出门,在家里休养身体。每天早上她要起来做早餐,都被庄恕摁住了,让她再多睡会儿。等到她回笼觉醒来,锅里倒是有庄恕替她温着的粥。

闲了她便坐在窗前做绣活。绣架是庄恕刚刚找人做的,架子边上放着那个他用来求婚的红木针线盒。

后来他才说起,是从前在美国的时候,从老古董商人那里买的,因为一见钟情,总觉得自己跟它有缘似的。

古董盒子里本来还嵌着一张老照片,泛黄斑驳的画面上有一双旧日璧人,坐在椅子上的女士穿着合身又华美的旗袍,身后站着的男士戴着金丝边眼睛,扶着女士的肩膀,笑得温柔又谦恭,但那温柔的笑容里,又有掩藏不住的气派和身份。

庄恕当年跟这个盒子一眼投缘的时候,便向古董商打听老物件的来历。

“谁知道呢?大概就是移民出来的夫妻罢了。”商人倒是很实在,不胡诌引人入胜的故事。

“但是眉眼又很像,也可能是一母同胞。”他又补充。

“你既喜欢就买走啦,老东西不就是讲求有缘。”商人摆摆手。

“现在正好做了你的针线盒,这下才感觉是真有缘啊。”他后来说。求婚之后,他把旧照片小心地取出来夹在了盒底的红丝绒夹层里,把他们俩人的照片小心地替换了上去。

秀华看到自己和他的照片,又看了看手上的戒指,便轻轻地笑。


周一下午,庄恕忙完了住院楼的事,匆匆去门诊楼取东西,他的办公室在胸外科的最里边,是他的专门诊室,平日里他不坐诊,这屋子也就空关着。

“庄医生!”门诊护士远远叫她,示意他物料科来过了,“今天送白大褂来您不在,给您放桌上了。”

“好,谢谢!”他挥挥手,进了自己的诊室。

取了要取的东西,他脱了身上的白大褂放到科室外面统一的回收篮里,正准备回家,看到洗干净了的那一件,忽然有了个念头。


今天既没有手术也没有备班,庄恕脚步轻快地回了家,阿姨正做好饭要走,看到他回来了,便给他们取了碗筷才出门。

秀华盛了一碗汤放在庄恕面前,“你先喝汤。我知道你在医院忙得没空喝水,一会儿吃完饭再喝水可不太好。”

庄恕笑眯眯地应着,“今天还好,不忙,下午就一台手术。”

萝卜排骨汤清甜温暖,庄恕喝了一碗,温柔地抬头看正在吃饭的秀华,调笑说,“宋老板住在这里习不习惯?”

秀华也笑,“庄医生在,我就习惯。”

眼前人笑起来多甜啊,庄医生多吃了半碗饭。

吃完饭,庄恕走到客厅里取过包,依偎到秀华身边说,“请我的小绣娘给我绣样东西。”

“什么呀?”秀华拿过来看,正是庄医生办公室里那件刚刚洗干净送来的白大褂。

仁合的白大褂用料厚实讲究,即使强力清洗消毒之后依然挺括,每件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上方,有机绣的医院logo,袖口则绣着科室和姓名。

“喏,机绣难看死了,我今天看到就忽然想到,在我的名字旁边,绣一个栀子吧?”他知道她最喜欢栀子。

“哎呀,好好的白大褂,绣什么啊。”秀华听了庄恕莫名其妙的要求,笑得双肩轻颤。

“那我就跟别人的不一样了啊,我太太是最好的绣师啊!”庄恕蹭她的脸颊,恳切地求她。

秀华拗不过,“好好好,我绣,但是庄医生袖子上有花,被徒弟说娘娘腔我可不管啊。”

“我看他们哪个敢!”庄恕说。

庄恕看了文献又洗了澡的功夫,秀华已经把栀子绣好了,她剪断了最后一根线,抚平了袖子上的褶皱。

庄恕赤裸着上身,只穿着短裤就走过来,浑身还带着洗完澡的清淡香气,他拿过来仔细地端详自己白大褂的袖口,一朵重瓣的栀子开了七八分,还有一分含着苞,明明是纯白色的花,她却能用不同的白线,绣出阴影和层次,碧绿的两片叶衬在花朵旁边,仿佛正轻轻拂过他的名字。

“真好看啊!”庄恕惊叹又高兴,他迫不及待地披上,边穿边说,“我试穿一下啊。”

秀华看他赤膊短打穿着白大褂的滑稽样子,笑得不能自持,“庄医生有毛病啊,一朵袖口的花而已,有什么好试穿的……”

她坐在床边,吊带裙外只披着一块丝绸披肩,随着她的笑,披肩从她的肩头抖落下来。她白皙细腻的肌肤裸露在暖黄的灯光下,吊带裙的领子低低地敞着,庄恕站着往下望她,如一块温香软玉。

她到上海来时,病还未愈,好多天都没亲热了。这会儿庄恕再也忍不住了,扑到她身上去亲她。

秀华猝不及防,挣了挣说,“哎呀,你怎么这样啊……我还没洗澡呢……”

“弄完再洗吧。”庄恕一边抚摸她的身体,一边掀她的衣服吻她的伤口。

“呜……”秀华推他的力气瞬间软了下去,她伸手抱他,闻到他白大褂上淡淡的消毒水气息。

庄恕进去的时候,她抓紧了他身上的白大褂,衣服浆洗过又消毒过的硬挺粗犷的质感,陌生又熟悉,这种突如其来的新鲜激得她说不出话。

他动了一会儿,慢慢地磨她,“喜不喜欢庄医生穿白大褂的样子?”

秀华捂了脸,不说话。

“嗯?”他故意碰了一下他早已熟知的秘密。

“啊……”她细声地喊,用手抚了抚他胸前半敞着的白大褂衣襟,把头埋得低低地,说,“喜欢呀。”

病愈了的绣娘娇弱又柔软,庄医生也不敢太任性,折腾了一会儿便停下来了,他也不急着走,用身上的衣服包住了怀里的人,和她紧贴着胸膛,交缠着身体,细细地吻她。

“庄恕……”她轻轻地呢喃。

“嗯?”庄恕抚摸她的背脊安抚她。

“你知不知道,我上一次看到你穿白大褂的样子,已经四年过去了。”她埋在庄恕怀里,忽然柔声说了句。

庄恕忽然说不出话来,他抱紧了怀里的人,擦了擦她湿润的眼角。


评论(35)

热度(297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